-----------------以下為座談會逐字稿
張東曜:那我們現場有很多醫學中心的代表,我想,是不是讓大家多說明一下自己的現在的現況是怎麼樣子,各位方便這樣講嗎?大家介紹一下你們院內操作的模式,大概遇到的困難,這樣好不好?那我就從我左手邊這位先開始,好嗎。
張芳維:張院長,還有那個在線上各位專家先進大家好,就是我是三軍總院醫師張芳維張醫師,我目前服務的是三軍總醫院是醫學中心。那我們其實做那個feticide、其實要做那個feticide要有很大的勇氣啦。那我個人因為是生殖不孕科,所以這個我們做feticide,我們就移轉到產科去。那產科其實它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,來做這個feticide的這個部分,那我們目前的話就是,我們會就是像一般的醫學中心一樣,我們會彙整那個小兒科的專科醫師來共同討論,這個到底合不合適啦,然後......
張東曜:我可不可以請問一下,就是說我們就,大家就不分大小啦,對,都不要緊張。我請問一下,我們一般講fetal reduction,如果你們是那種十二、三週,那種Fetal reduction對你們來說是自己做還是給產科做?然後你們會不會有這種爭議,跟我們現在談的中晚期中止妊娠的fetal reduction是兩件事情嗎?這個大家,embryo reduction大家沒有爭議吧,十二、三週大家有沒有爭議,還是你們也會refer走你們不自己做?我們拿麥克風,遠距的人要看一下。infertility的人自己做?
黃曉峰:因為我比較尷尬,我不是產科,我也不是infertility,我只能說,側面聽到的,embryo reduction是,就infertility他們就自己做這樣子。那至於這個稍微大點的週數的induction,我前一陣子的確聽到我們的長庚同事會先feticide再出生。我問那位學弟,他說難道要眼睜睜看他就在那邊嗎?這樣子。所以我注意到我的同事有這樣的創傷,他沒有辦法面對,胎兒在他面前慢慢死去的過程。當然因為我是做安寧療護啦,過去20幾年我幾乎專做安寧療護,所以陪伴病人過世前那一段對我來不是很陌生,所以我是有點訝異,噢,原來我的產科同事們對這個是非常害怕的這樣子。
張東曜:對,確實。
黃曉峰:但是我的,我們現在新的部主任,他是產科,他給我正式回覆說沒有,我們的大週數的引產並沒有routine做feticide,他告訴我,是這個不是routine這樣子。但是我的年輕人同事說是他必須要feticide,他還是要放induction。
張東曜:黃醫生,我們稍等一下,先讓張醫師講完。你們(台語)的切割週數是?是十二,三週?之後的就算產科,前面是?
黃曉峰:我不知道,因為infertility跟產科在這方面一直沒有什麼爭議,他們沒有說你做我做,沒有這種情況。
張東曜:那我們先聽聽各院的現況啦好不好,張醫師請繼續。
張芳維:就是我們三軍總醫院的話,就是因為我們的醫院,它人數的問題,所以比較小一點,所以我們的分科沒有那麼的、就是沒有那麼的精細啦。那我們以前,就是在我們學長到傳承下來的,我們也都是多專科化,那有一個次專科只是一個主治專科,那其他的都可以做。那但是像,就是如同剛才各位先進所講的,要做這個feticide,或者是要陪伴那個寶寶走完他人生的最後一程,那其實對於婦產科醫師來講,是一個壓力非常大的這個部分。那我們的話就是在,就是我們如果就是在於早期的這個,就是12、13週、14週的話,那我們每個醫生都會做,除非有一些宗教信仰的醫師就是沒辦法執行這個業務,才會轉給產科醫師,我們基本上都會做。但是如果是中晚期的這個部分的話,我們的醫師就是會討論到feticide之後然後再做這個生產的動作,那因為如果沒有feticide的話,在現在醫療科技這麼發達之下,像24週、25週的巴掌仙子,都可以存活到就是那個出院啦。然後而且真的也那個,在現在醫療技術的這個維持下,應該都還有很多的這個成長空間,所以這個有的時候,就是在我們的這個想法下,我們是比較中晚期的這個部分,我們可能是以那個feticide為主。除非是那個家屬認為他想要生下來,然後就是陪伴小孩子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,那我們才會這樣維持下去。那以上是目前就是我個人的見解,那提供大家參考,謝謝。
張東曜:謝謝張醫師對三總現況的描述。所以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就是,早期的fetal reduction那種多胞胎的減胎沒有什麼爭議,那也沒有特殊的、什麼支持的counseling這樣。但是中晚期的基本上會做feticide再出來這樣,但是目前有Ethical Committee在運作嗎?假設有沒有針對比如說強姦亂輪的這種,有Ethical Committee嗎?還是就,比如說那媽媽重度身障,那但是他懷孕這種,他來要求termination,那但是有時候有一個Ethical Committee幫大家背著,其實是為我們創造一個比較好的環境。
張東曜:沒有,那我們先陳述完好了。那個,長庚,好不好。
陳彥廷:線上各位醫師大家午安,那長庚部分的話我們大概會分作幾種,像我們先分早期跟晚期。好,比方說12週左右,那如果他是一個自然懷孕,假設他真的很幸運是三胞胎的話,那通常是,他是看哪一個醫師就那一個醫師去做終止妊娠。因為這種一懷孕通常他會去看產檢,他會選擇產科醫師下手。所以如果說他一開始是自然三胞胎的部分的話,我們大概就是會先去看他的chorionicity,去看可以減(哪一個),MC可能就不減,然後你可能就只能減singleton的,假設三胞胎好了。那雙胞胎的部分我們大部分都不減,那大部分。那另外來說的話呢,我們可以會分作是一個在外院做完人工生殖後過來的,比方說他是外院在TFC也好,王家瑋也好,他做完假設他不小心很幸運的中了三胞胎部分,那這種個案大部分他會去,在臺北的話,他會去柯滄銘那邊做減胎。那到底、至於要減哪一隻,也一樣他們會做過唐氏症的檢查,去看chorionicity之後,去看減哪一隻或減哪兩隻比較適合。那在中期的部分,比方說到20幾週,30幾週左右的部分的話,我們當然會去看,如果他是一個做完羊水,跟他說假設他是唐氏症,那如果這個醫師本來他是產科的部分的話,那他,像我們自己產科醫師,我們會自己做減胎或是終止妊娠的部分。但是如果他是看一個,並不是產科的醫師的話,這些醫師可能會把他轉到我們的名下來做減胎。所以大部分來說,做檢查這個動作還是以產科醫師為主。只是偶爾在外院,比方說在生殖中心做完的一些減胎會委由柯滄銘醫師做之外,大部分還是由產科醫師來執行。那我不知道許醫師你們林口應該跟我們一樣吧,臺北林口應該是一樣的吧?對,那給你講。
許晉婕:那我是林口長庚許晉婕醫師,那個陳彥廷醫師是我學長,他在臺北長庚,我在林口長庚,我們那個地緣有點不一樣,所以習慣也有點不太一樣啦。那在我們科的話,我們的五個次專科分科是很明確的,只會由不孕症科醫師會跨足產科,可是其他科、次專科,幾乎就是只做自己的,產科大部分都是產科自己包這樣。我們如果遇到這種多胞胎要減胎,其實大部分我們的infertility醫師通常不會自己減,所以大部分都會refer到柯P那邊去,對。那如果是中晚期,大週數超過24週,因為有些特別的finding需要做引產的話,我們醫院,每個應該一樣啦,我們就是有一個產科的倫理委員會,原則上就是由我們產科的資深的主治醫師們組成。那當我們在科內提出這個一個case需要這樣減胎的想法的時候,會經由他們這些倫理委員會的老師來討論,那至少要取得兩位主治醫師的簽名、認可,才可以幫這個個案做減胎,加上引產這樣。那原則上我們現在的週數,大概都是抓在22(週)到24(週),預估體重500(公克),救了會活的這個週數以上,如果你要做人工引產,我們就要走這個倫理委員會的流程這樣。臺北長庚是這樣嗎?會,會先feticide,然後其實我們的feticide,我們從產科的Fellow到主治醫師,其實大概都會有一些的經驗了,對。因為其實我們很多case大部分都不是我們自己產檢,大部分都是在外院,可能週數很後面才發現異常,然後最後被轉來我們醫院,對。那家屬如果在counseling之後,有非常堅決的不想不願意把孩子生下來的這個意願的話,我們就會幫他進行這個,那個倫理審議的一個過程。
黃曉峰:請教一下那個,你們的倫理委員會在審議的時候,可以跟不可以大概它會畫一條線,大概像什麼樣子?怎麼樣子會變得,比如說,拒絕的話會被他們說不可以?
許晉婕:這個也是我待會想要跟大家討論,這個indication其實我們是,見仁見智,對,就是主治醫師們自己會有自己(的看法),所以我們才會說需要兩位這個資深的主治醫師的同意,他們的單子就是寫可以,同意、不同意這樣。那怎麼樣是同意,怎麼樣是不同意,就純看這個主治醫師自己。
黃曉峰:這些委員是會討論,會一起討論,還是就是各自(決定)?
許晉婕:通常我們會就是一張單子,拿去給一個老師簽,再拿去給另外一個老師簽,不太會有一個共同討論的一個過程。
張東曜:所以不會開會,但是起碼要兩個人簽?
許晉婕:對,所以彼此的意見其實不太會交叉影響。
張東曜:那多久會回應?
許晉婕:多久會回應,通常就是問了直接(回答)。
黃曉峰:比如說發給五位,然後回收幾個人,有兩個人說ok,這樣子?
許晉婕:有點不會是一個一次發給五位,就會是我先去找A,A說不行,我再去問B,B說可以,我再去找C,C也說可以,湊到兩位就可以termination。因為通常有這樣子的一個abnormal的finding,通常都是嚴重的,那個主治醫師通常才會提出啦。比如說一些比較minor的,cleft palate、cleft lip或者是一些什麼小耳症這些,原則上大概在第一關主治醫師那關通常不太會過。如果會被提出來這種,通常像之前遇過的,是那個lissencephaly,空腦、水腦等等的這一些,還有像dwarfism,就是那個,比較嚴重的致死性的dwarfism,那要晚到28(週)、29週才會有phenotype出來嘛,所以那個時候才發現、才確認,那最後才走這個流程這樣。
張芳維:我們三總是到醫院的那個,就是醫學倫理委員會然後去做裁定。因為我們醫院開會的時候,那個部會決定的時候,但是只是決定說他這個可以做這個減胎的這個動作。但是我們沒有,我們部會議沒有辦法去執行這樣子,因為我們都是屬於專業人才。然後有時候我們需要說,送到醫院的這個專業的倫理委員會,然後去審查,然後審查如果他們覺得通過的話,那我們再來執行。我們比較少是透過這個,幾個醫師同意下就去執行。因為這個好像在倫理委員會裡面的組成,好像比較,不像是這個倫理委員會的這個部分。那以上是三總的作法,提供參考。
張東曜:他們多久會回應?
許晉婕:通常就幾分鐘
張東曜:他們是要開會吧?比如說你現在要,他們多久會開完?一季一次?怎麼來的及?就來不及啊。
黃曉峰:中榮的倫理委員會因為按照這樣的組成,他有三分之一院外什麼之類,中榮從來沒有送這樣的案子去倫理委員會是因為,因為裡面非常的legal oriented,裡面有一位律師他就,反正他就最後都是變成都是法律而不是談倫理。所以我們婦產科從來沒有送過,在倫理委員會待20年,從來沒有送到倫理委員會,因為......
張東曜:送一定不會過。
黃曉峰:像剛剛那個林長(林口長庚)講的這個方法大概就是,在專業上認為這是not compatible with life,那個大概都不會有問題。
許晉婕:因為我覺得送倫理委員會有個問題就是,因為產前的診斷跟預後的預測,其實不是說每個科的醫師或是倫理委員會的醫師他們都知道。那比如說你倫理委員會裡面有小兒神經科,小兒心智科,然後什麼整形外科,cleft palate、cleft lip,或是小兒遺傳科,那或許ok。可是我覺得好像醫院區的倫理委員會,有時候其實不是這些小兒次專科的人們這麼的完備,所以用他們的專業去評估我們產前的這個要留不留的counseling,似乎又有點有失公允,我自己個人的想法,所以我們在醫院我們都是自己科內的資深主治醫師。
張東曜:是,我個人是比較favor他們那樣的做法啦,因為我自己在英國看到他們也是兩個主治醫師簽,然後有起碼取得兩個人的共識,然後他們就可以做,那如果不然的話,有時候會緩不濟急。我們待會我們每個人都講過一輪,我們再進入細節好不好。給那個,我們(麥克風)pass下去好嗎,我們小產爸媽協會,你要不要談談你自己的經驗?為什麼你會投入這個工作?
蔡旻君:呃我自己是8週的時候寶寶沒有心跳,對,然後就自然做人工流產的手術。因為他不是、他沒有自己流出來這樣子。那另外一位創辦人他是比較大週數的,好像是20週左右。
張東曜:那是什麼樣的感動讓你們決定要投入這個社會運動?
蔡旻君:因為走過這樣的傷痛,然後那時候會上網找一些支持團體,然後發覺,欸竟然都沒有,對,所以這是後來找到的臉書,我們的創辦人他有自己弄了一個臉書的粉絲專頁,然後呢,我們再一起經營那個專頁,把一些小產的相關知識都放上去,可能是小產爸媽的故事,或者一些其他小產後調理身體的一些資訊,讓這些爸媽有一個可以依循的管道。
張東曜:是
蔡旻君:對對,然後也成立一些LINE群組,來讓他們在群組裡面可以抒發自己的心情,就不同於我們以往當時的狀況,就是都沒有相關的支持團體。
張東曜:是,你剛剛也給我們,也剛好拿單張給我,待會也再請你給我們在座的現場每一位,好不好?
蔡旻君:是
張東曜:那我們再(把麥克風)pass下去好嗎?那個宜雍醫師,你要不要談一下那個,宜雍醫師談一下馬偕的現況好嗎。
陳宜雍:原則上分幾個,就是初期的我們很少在做,我們因為可能現在植入(胚胎數)的限制,有限制啦,所以三胞胎很少,所以我初期,好像我印象中我們醫院沒有特別在做。那是不是不孕症的醫師發現之後就轉給柯滄銘醫師,我就不是那麼清楚,那我就,就是胎兒異常的部分,那我們醫院就一樣,就跟張醫師剛剛所講的,就之前江盛醫師訂過,那我們醫院有分三級,然後第一級是出來會致死的那種就沒有什麼、沒有什麼,比如說像holoprosencephaly,或者是很嚴重的問題,trisomy 13、18,或者是無腦或者這種,那這種可能就可以主治醫師就可以自己決定。那然後那第三級,就是有特別的,比如說性侵亂倫或者這種問題,就必須要提到醫學倫理委員會。那至於第二級,比如說像,就是像剛剛講的,有些比較可能後來才會發現,像譬如說平腦啊或其他的一些問題,比較後來發現,那這些可能就是要一位主治醫師,還有會診過相關科別的醫師,比如說他神經問題你可能要問譬如說小兒科醫師,那他們決定,小神經科他們覺得小朋友的預後也不好,那爸媽同意之後就可以去做了。那目前馬偕做法是,原則上20週以後,20,大概20週就看主治醫師啦,因為出來不太會活了,不過通常22週以上,到24週之前的話都會如果因為有可能存活,可能會大部分會做feticide。那不過因為馬偕醫院是基督教醫院,每個醫師可能信仰的關係,可能有在不太一樣,所以作法上可能每個醫師就是稍微有一些差異,有些醫師會做,有些醫師就可能會轉給有其他的醫師做這樣,那主要是這樣子。
張東曜:那目前院內有人做嗎?
陳宜雍:目前院內有人做,有幾個醫師。
張東曜:OK,好,那Ethical Committee,就這麼多年來,有你們有送過Ethical Committee嗎?
陳宜雍:有啊,有送過,有性侵的,有性侵的那個。
張東曜:可以談一下嗎,被接受還是被拒絕?
陳宜雍:就是有討論過啦,但是後來因為,因為委員會其實在法律,就是法律專家,跟有一些因為我們又是基督教醫院,有一些有宗教信仰的神職人員,那他們可能在上面上可能就不是那麼支持啦,那不過因為有討論過啦,那就是倫理委員會是...是可以支持啦,不過那後來家屬就出養,所以也沒有遇到這樣的問題,就剛好沒有遇到這樣問題啦。不過就是我印象中,就是討論這部分,有性侵的是因為這樣。那另外一個,有一個是因為媽媽問題,媽媽精神問題,然後所以就服用很多藥物,而且不適合繼續懷孕,那就是那個是提早生產,不過那個因為家屬要小朋友,所以小朋友其實很小,23週多,還是會交由小兒科照顧這樣。那我印象中最近有討論到就是這些。
張東曜:OK,好,謝謝宜雍。好,我們再(把麥克風)傳下去好不好,再來是我們蔡兆勳教授。蔡教授,我跟蔡教授認識是因為他們後來辦了一個研討會,那個周產期安寧。那也是因為這樣,才結識黃曉峰醫師這樣,蔡教授跟我們講講話。
蔡兆勳:謝謝,我感覺好像我是比較外圍的人。
張東曜:那你公正客觀啊。
蔡兆勳:我只是表達我個人從醫療照顧的角度,來表達我個人的看法。因為過去我是家庭醫學科的背景,那跟黃曉峰醫師是做這個安寧緩和醫療,那我從這個人的照顧來表達我個人的意見。我們過去的經驗,也會遇到,譬如說我們自己的同事嘛,那懷孕好不容易,那當然是這個胎兒呢,自然的、在胎中往生死亡,這是我個人常遇到的經驗,就是自然的。那其實呢這個媽媽呢,家人也是很辛苦啦,就是不敢再懷孕,這種悲傷啊也是很明顯的。那今天可能在討論的孩子比較重要的是說,如果已知這個胎兒已經有問題了,那是不是要終止他的妊娠?我想這個爭議性就會比較大一點。那我個人當然傾向於說,如果他是自然,有問題的胎兒自然在腹中往生的話呢,那是自然解決問題啦。如果說要用這個終止妊娠的話呢,我個人也尊重,在這個合法合理的情況之下,有一個周全的評估的過程,那我當然也尊重這個父母家人的決定。因為已經確定他有問題,而且問題呢、夠嚴重,就是預後不好的,那我個人也會尊重這個家人的決定。那當然我個人也偏向說,如果他自己還能夠生產出來,還是讓他生產出來,是我個人比較傾向、簡單化,就是說生出來再來說吧。那生出來再來說,明明知道他有問題又生出來,那顯然這個家庭更需要醫療的照顧跟關懷。那一方面要照顧這個出生有問題的孩童,照顧他的這個問題,也要兼顧照顧家人的那種身心靈的問題,我覺得也是很重要。他中止,也很需要關心這些家人。那生出來呢,這個孩童的照顧跟家人的照顧也非常重要。那但是即使要中止的話,我也是會認為有一個周全的評估的過程,那會比較完善一點,那協助的醫師呢,也會,應該也會比較安心,這是我到目前個人的意見。
張東曜:謝謝蔡醫師,那應該是有一個due process得把程序走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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